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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有男人了不起啊
时光流逝,江瑟瑟每日里往返于天然居,给人看看病开开药膳,很快就给天然居闯下了极大的名气,无他,主要是江瑟瑟的药膳效果太好了,尤其是一手神奇的针灸之术,简直是鬼斧神工,针到病除!
到后来有人甚至不是为了吃饭而来,而是为了江瑟瑟治病而来的。江小神医的名气也扬名四海了。
不过江瑟瑟又不是想当大夫,自然不可能以看病为主,所以除了抽到号的人予以开药膳方子调理外,其余的人一概不理。
有脑子快的就想着用高价把那个抽到的号买到手中,不过江瑟瑟也说了,花钱买的号作废,而且卖号的从此天然居不接待!
这下好了,直接就绝了买号人的念头,就算是有人贪这钱也不敢卖了。于是为了能获得更多的机会得到那个抽奖号,有人甚至一日三餐都在天然居里吃饭,就期待有机会能被抽到号。
天然居的生意那是蒸蒸日上,为了替天然居减压,江瑟瑟又在京城一处僻静的地方开了第二家天然居,由于地方大,更有发展性,江瑟瑟把天然居的分号装修的更加的富丽堂皇,主要是让那些达官贵人有一个交友的好去处。
很快就到了虞国的祭月节,所谓祭月节其实就是传统的中秋节,也就是拜拜月亮,吃吃月饼,饮些桂花酒的习俗而已。
不过这一年的祭月节对江瑟瑟来说却是不一样的,因为她不但和临家人团聚的,还和自己的亲爹亲娘在一起,算是真正的团圆。当然要是那个丢失的弟弟能找到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
虞国的祭月节不但是亲人团聚的节日,还是男女之间互诉衷肠的佳节,这一日女子会绣了荷包送给心仪的男子,而男子如果接受这个女子则会给这个女子吟诗一首,或者把自己经常使用的扇子送给这个女子,这也算是互订终身了。
当然这也是民间的一种仪式,事实上达官贵人的家眷们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这种事对于大家族来说属于私订终身,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达官贵人们的家眷们于是另想出一个方法,既能烘托了节日的气氛又能有机会扬名,还能找到心仪的心上人,那就是女子放灯,男子会以诗会友。
所谓放灯可不是随意的买个花灯来放,而是买来空白的花灯,也可以是自己做的花灯,不管花灯的来历如何,但花灯上的诗或画一定是那个放灯的女子自己作的或画的,当然为了女子的名节着想,是不能落款女子的真名的,一般都是用常用的笔名落款,这个笔名一定是众所周知的,这样既能不落人口舌,又能让有才气的女子更加扬名。
例如知府家的小姐叫韦映雪,但她取的笔名就是清雅山人,她放的灯就会在落款之处写上清雅山人这四个字,那么只要是贵族圈子里的人都会知道这灯是知府家的小姐放的。
这些带着闺阁小姐的亲笔诗画的灯会在顺着河流而下,到达下游的岳丽书院,被一帮专门找捞的百姓打捞上去,送到书院里云集在那谈诗论画的书生们的桌上。
当然这打捞的百姓不是什么自发组织打捞的,而是京城里千金出钱让人打捞的,每个打捞到的百姓都兴高采烈的拿着灯送到书院,接到灯的书生也会再给一份赏钱,所以这一日打捞的百姓那是挣得钵满盆满,甚至每年都会为了抢打捞的名额而争得头破血流。
这些小钱千金小姐们是不在乎的,她们在乎的是自己的才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要是她们的灯被哪个才子看上了,品评几句的话,那对她们的才名是十分有利的,更让她们能有更多的机会嫁一个如意的郎君。
而男子则没有这么多的忌讳了,男子在一起斗诗也好,品酒也好,一方面是拓宽自己的交友范围,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快速扬名。
他们采取的方法是简单直接,那就是直接笔墨侍候,写诗的写诗,作画的作画,只要应景又经典的佳作与佳句定然会传扬数月乃至一年,直到来年再次的拜月节才可能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
但就这一年的时间也就够了,如果才名远扬的话,也许被哪个高门望第看上了,就成了高门佳婿,对这些书生来说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情。
就算是没有成为豪门佳婿,有了名气后各种的好处也是难以估计的,不说诗画卖的钱会更多了,就说有些才气极高的文人连上妓院都是免费的。
才子们爱上妓院,那是风流名士的标志,而妓女们也愿意让才子们白睡,因为这样才能提高她们的身价,这也是所谓的双赢。
江瑟瑟觉得靠这种放灯作诗找个好姻缘是纯属扯淡的事,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能凭什么才气就能确定对方是自己的良人?
但王府的丫环却不一样,她们在虞国土生土长,这种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她们身为王府的丫环给心仪的男子送荷包帕子是不可能的,一来她们也不可能接触到王府以外的男子,二来王府有规定不能私自与外界接触,所以她们就是想送也找不到人,至于王府的男子不是暗卫就是魔宫的人,这些丫环们见着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上了?所以这些丫环们就学着闺阁小姐,也做起了花灯,然后准备去上游放花灯。
她们有自知之明,知道以她们的身份是不可能那些才子群里找个如意郎君的,其实就是凑上热闹,以这种方式来安慰一下心灵的空虚罢了。
江瑟瑟在王府里住了这么几个月,她虽然性情清冷,倒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主子,相比与残暴的斐冷风,江瑟瑟在王府里无疑是菩萨般的存在。所以那些小丫环们跟江瑟瑟倒是十分的亲近。
这不,这些小丫环们一商量,就拿着一溜的材料来找江瑟瑟了,说是要和江瑟瑟一起做花灯,并去上游放花灯。
江瑟瑟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不过看这些小丫环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想着她们平时的生活也是实在了溃乏,不禁起了恻隐之心,遂同意一起做花灯了。
本来只是为了安抚这些小丫环,不过做着做着,江瑟瑟倒是来了兴趣。有些小丫环的手还真是很巧,看着几张白纸,几根竹枝竟然在小丫环们的手中化腐朽为神奇,江瑟瑟也好奇不已,亲自动手做了起来。
在祸害了无数张纸和无数根竹枝后,江瑟瑟终于是做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灯笼来了。众丫环围在一起,揣掇着江瑟瑟画画题字。
江瑟瑟怔怔地看了会白纸灯笼,灯笼中的烛光跳跃,渐渐的显现出太子的脸来……
“太子哥哥……”江瑟瑟伸出了手,只是在快接触到那脸时,太子的笑容瞬间龟裂,如水纹一般荡漾开去,化为虚无。
手,仿佛被蛰一般,缩了回来。
眼,饱含了泪,一滴,滴了下来,掉在了裙上,迅速的晕染开来,消失。
芸芸众生中,人如一滴泪,消失也就在一瞬间。只有思念的人才知道他曾经来过。
“拿笔来。”
众丫环见江瑟瑟神情不对,连忙识趣的把笔蘸满墨递给了江瑟瑟。
“园中松在鹤巢空,白鹿闲行旧径中,手植绿竹千枝发,满山无主任春风。”(借改刘禹锡的诗,勿喷)
江瑟瑟挥笔写下这四句诗,一气呵成,随后将笔扔在了地上,怔忡地看着诗,喃喃念着“任春风”三字,泪又止不住的留下来了。
空气一度的沉默,刚才还热闹地叽叽喳喳的丫环们都不敢了出一点声了,就怕惊动了江瑟瑟,惹得江瑟瑟发怒。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瑟瑟才淡淡道:“去放了吧。”
“是。”一个丫环提起了花灯,走了几步后又回过来“郡主,要不要画几笔画啊?”
江瑟瑟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热闹非凡的花园顿时鸦雀无声,只留下了江瑟瑟一人。
“太子哥哥,我写给你的诗,你可能看得到?”江瑟瑟仰天望着硕大的圆月,今日那月似乎更加的亮了,又仿佛是回应江瑟瑟一般。
“阿瑟,阿瑟……”
远处传来临翩翩的声音,江瑟瑟连忙抹了抹眼角的泪,再站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临翩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江瑟瑟的面前,高兴道:“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呆着呢,快跟我走!”
“这是去哪里啊?是不是去外公家?”江瑟瑟被临翩翩拉着就往外走,一面走一面问。
“……”临翩翩脚下一顿,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江瑟瑟:“不是,你爹说今年是咱们一家第一次合家团聚,所以就在王府里过了,不过你爹让送了许多的月饼去爹那里了。”
江瑟瑟点了点头笑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其实知道亲人在身边一切安好就好了,我并不一定要跟外公他们在一起过这个祭月节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其实不去临家过祭月节也是我考虑了许多才作出的决定。你也知道咱们母女两人在临家的地位,虽然你三个舅舅疼我与你的心是不会变的,但你舅母终究是外人,所谓远香近臭,这人与人的距离太近了反而不是太好。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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