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漆黑的夜晚中，无论是哪一方舰队里正在观战的人都不可能分辨出正在高速移动的六个人到底在什么位置。他们能看见的，就只有七色的魔法光影不时在天空上划过，照亮了整片广阔的战场。
　　实际上，就连马克斯·恩斯克自己也不可能用肉眼捕捉到几乎能以瞬移的速度飞快在战场中穿梭的长谷川理子。当一个人在法师的道路上走了上百年之后，他对于魔力的感觉就会自然而然的取代双眼，成为这个人感知世界最重要的渠道。
　　因为，无论是视觉、听觉，触觉甚至是味觉，都有无数种幻术可以欺骗，只有魔力是恒久的，不变的，值得信赖的。能完美察觉到魔力变化的人，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双能够看破所有迷雾和幻影的真实之眼。
　　……所以他能十分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对手却看上去一点压力都没有承受一样，闲庭信步的。
　　虽说，达到了封号魔导士这个等级的法师的战斗，就算是决斗，双方一般也都会留手。
　　像寻常的切磋，一般都是一方的符文护盾被打破之后就点到即止。
　　这种在战场上相遇的情况，大概介于决斗和切磋之间……下手会重一点，但不至于互相往死里打。只要让一方承认失败然后退出战场，不再干涉，就可以说是胜利了。
　　这是因为，魔法师有国籍，但真理没有。
　　而封号魔导士，就恰好是站在人类追寻真理最前沿的那群人。他们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不太受制约，地位超然的一种存在。
　　或者换个方式说——地球上一共就那么六十个左右的封号魔导士还能动，这个小圈子里面大家基本都互相认识。在和平的年代里，聚在一起吃个饭，交换一下研究成果和新的想法之类的是常有的事情。要是在战争里把对方锤了个半身不遂，那下次见面的时候多尴尬……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爱丁堡把伦琴请到了自己的法师塔地下室里面，回威斯特法伦为王效力暂时是别想了，但每天还是好吃好喝招待着，小的魔法实验也可以做。
　　……但这放水放的过分了吧？
　　几乎不怎么积极的吟唱咒语，只是偶尔才象征性的用一两个进攻魔法反击一下。
　　看上去就像是根本不想和自己这一方打一样。
　　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打不过。
　　无论是用多么巧妙的欺骗性施法释放的法术，到最后都能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挡下或者避开。
　　这是最气的……
　　“那个……老爷爷……”理子轻巧的用一个火焰闪现避开魔法，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战场的另一侧，“觉悟什么的……明明，是你们先发动战争的呀？”
　　“……”
　　马克斯黑着脸没回答，倒是他的同伴玻尔兹曼在施法的间隙抽空插了一句话进来。
　　“无论是波西米亚还是波美拉尼亚，都是帝国被分裂出去的一部分……我们夺回那里，只是为了让那里能再次成为光荣的威斯特法伦王权治下的土地而已。如果你们这些可恶的帝国主义列强不出面干涉的话，事情本来可以这样和平的过去的！”
　　理子咬了咬嘴唇，无论在原来的世界还是这个地球，都对国家之间的政治环境了解不多的她，其实一直都不太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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